米拉日巴尊者传bull出走二

供养并遭痛打

那时,雄地的俄敦曲多和他的眷属带了很多的供养,来求喜金刚大灌顶。师母对我说:“要是师父对你修房子所受的苦还嫌不够,只喜欢财物的话,这次可以供养他一件供品。那样,定会得到灌顶。你把这个东西供养他。你自己先去请求,若是不许,我再代你请求。”说着,师母把一个又大又好、放红光的私房松耳石给我。

我就将它献给上师,禀道:“这次无论如何请传授我这个灌顶!”说罢,就坐在灌顶法席内。师父把松耳石反复看了一遍,说:“吐勤,你这东西从哪里来的?”我禀道:“是师母赐给我的。”师父微笑了一下说:“去喊达梅玛来!”我请来了师母。师父问道:“达梅玛,我们这松耳石从哪儿来的?”师母向师父磕了很多头,答道:“这个松耳石与你无关。此是当初我父母让我嫁给你时,考虑到你的脾气暴躁,万一有一天夫妇不和睦,要分离时,这很有用,于是赐给了我,叫我不要让人看见,暗中保藏着,作为我的私房。眼下这孩子实在可怜,我心不忍,所以赐给了他。大师,请你把松耳石收了,发大慈悲,让吐勤受灌顶吧!以前多次把他从法座中赶走,使他失望伤心。现在请俄巴师父及其眷属也帮我哀求上师允准吧!”说完又多次顶礼。

因为师父脾气暴躁,俄巴及其眷属也不敢多说话,只说:“就那样吧!”并和师母一齐向上师顶礼。师父说:“达梅玛这种做法,几乎让很好的松耳石落入别人之手。”他把松耳石带在颈上说道:“达梅玛,你不要糊涂!连你整个身体都是属于我的,松耳石当然也是属于我的。吐勤,你自己若有财物就献上来,可以领受灌顶!这个松耳石是我自己的。”

我以为虽然师父这么说,但是师母献了松耳石,一定不甘心,可能还会再次要求的,于是,我就坐着不动。师父大怒,突然立起来呵叱我道:“叫你出去,为何不动?你有什么好抱怨的?”于是把我推倒在地,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;又被抓起来仰面摔了一下,眼中直冒金星。师父还拿手杖来打,幸好俄巴把他挡住了。

那时,我害怕极了,正好有个天窗,便从天窗里跳了下去。师父心里也过意不去,但仍然装出生气的样子。我呢,丝毫没有受伤,只是心中太悲伤了。正想去寻死时,师母流着眼泪走来了,说道:“吐勤!不要伤心,没有比你再可怜和更亲切的弟子了。我可以资助你向别的师父求法去。你学法期间的口粮和上师的供养我可以承担。”她多方安慰我。以前无论作什么集轮会供,她都要到法席上去坐的,那晚,却陪着我哭泣,直到天明。

次晨,又来叫我到师父面前去。我认为要传法了,就去了。师父问:“昨天我没给你灌顶,你有没有不高兴?是否生起邪见?”我答道:“没有产生对上师失去信心的想法,只想到这都是由于自己的罪障深重所致,该受苦!”说罢便哭。师父怒道:“你在我面前又哭又闹,有什么可抱怨的?出去!”

不辞而别

我走出来,心都气痛了。我想,当我造罪时有口粮和供养;求法时,却一点财帛都没有。事情竟然这样!假如能有造罪时的一半金子,也可以得到灌顶和教授。目前,若没有供养,这个师父是决不会传法的。即使可以到别处去求法,但也决不会不要供养。没有钱是得不到法的。没有修到有法的人身,与其留着它造罪,不若自杀了的好。怎么办?怎么办?心中踌躇着。随又想到,不如到富人家当奴仆,存积工钱,或者可以攒下求法的口粮和供养吧?要不是我这个罪孽重的人对家乡放咒施法,不然也可以回家。那样就能见到母亲让她高兴,并且或许可以积攒一点财产。唉!要么求法,要么找钱,总要选择一样才行呀!我又想,固然我可以把师父家的糌粑带走,但这只能遭他嘲笑。只好先带上自己的书,也未告知师母,便出门去了。

途中,想起师母待我的恩情,实是不忍分离。我从卓阿隆走了约半天路程,肚中有些饥饿,便先去要来糌粑,又去借炊具。这才取水、拾柴、生火、做饭。吃完日已过午。这时,回想我做的工,一半虽是为上师服务,可是,有一半是为了自己的膳食。今天才一顿饭就这样困难,平时,师母把饭做好后连菜一起热烘烘地给我吃。今早上,我却未向师母告别,我这个人太坏了!想回去,但又不敢回去。

我把借的食具还了。一个老人对我说:“小伙子,看来你很能干。若识字,最好去念经;假使不识字,去当佣人,也可求得衣食,比乞讨强。你会念书吗?”我答道:“能念经,我不是经常乞讨的。”老人说:“哦,那就正合适了。那么给我念几天经,我给你很好的饭食作为供养。”我心里很高兴,答应可以,便留了下来。

我念了《般若八千颂》。看到常啼菩萨一生经历对我启发很大:他没有财帛,这一点我们是一样的;然而,他为了求法,能够牺牲身体和生命。人掏了心就活不成,但他坚决地把心掏来卖了。比较起来,我为了求法,简直就没有受一点困苦了。也许师父会传法给我的。即使不传,师母好心地答应愿帮我介绍另外的师父呵!这样一想,就产生了回去的勇气,于是就回去了。

当我走后,师母告诉师父:“你没能制伏的冤家已经走了,不在了。你安心了吧!”师父问:“谁呀?”师母说:“谁?就是你像对待仇人一样让他吃苦的那个人。难道他不是吐勤吗?”师父一听,脸阴沉下来,眼泪禁不住簌簌地往下落,说道:“噶举上师、空行、护法们,请召回我的有缘弟子吧!”说罢,捂着头坐在那里。

这时,我回到师母面前,向她顶礼。师母非常喜欢,对我说:“这就好了!这下或许师父要给你传法了。你走后,我去告诉师父时,他说请召回我的有缘弟子!还流了眼泪。或许你是师父的慈悲心勾摄来的。”我心想这些话不过是师母说来安慰我的。若说是真的,师父流了眼泪,我就很满足了。至于说到召我回来,可是又从不肯灌顶和传法,看来,完全不是什么有缘。然而,又别无去处,在这里又得不到法,不是又有苦头要吃吗?

我正在那里出神,师母跑去告诉师父:“吐勤对我们放心不下,他又回来了。允许他进来磕头吗?”师父说:“不是对我们放心不下,而是他对自己放心不下。他要来磕头就让他磕头吧。”于是,我进去顶礼。师父说:“吐勤,不要急躁,不要乱想。若诚心求法,为了法就是生命也可舍去。这房子还有三层了,完工后就传法。不然的话,我只不过是消耗些粮食而已。你有去处就去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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